“你也不怕把自己給嚇著。”陳牧白見陳默醒了,拿過桌子上的水杯,用棉簽沾了點水,替他擦拭干裂的嘴唇。“身上還疼不疼?”他給阿默用的藥,能夠暫時控制病情,但副作用也很大,會讓患者的身體出現幻痛反應。陳默搖了搖頭,拍拍床,示意陳牧白坐下。陳牧白在陳默的床邊坐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陳默想要扯出一抹笑來,用盡力氣,卻也只能輕輕扯動唇角。“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很丑?”陳牧白搖頭,手指輕輕描繪他的眉眼。“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在我眼里永遠是最好看的。”“騙人,你才是那個好看的孩子。我永遠記得,那天,我遇見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可那雙眼睛,卻亮的像星星一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想起兩人的初遇,明明不過是二十多年前,卻好像上輩子一樣遙遠。陳牧白忍不住掉下淚來,低頭遮掩。再抬起頭來,眸底已經是猩紅一片。“是,我是你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孩子,要纏著你一輩子,你不許丟下我。”陳默看著眼前的男人,滿眼都是不舍。“小白,再彈首曲子給我聽吧。”“想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