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之后,溫婉靠在自己的座位上,閉著眼睛休息。說是休息,可旁邊的那兩道視線,實在太過炙熱,叫她想無視都沒辦法。從京都飛往香港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整個商務艙就只有他們三人。“爸爸,媽媽睡著了嗎?”“媽媽累了,我們聲音小一點,別吵到媽媽。”“爸爸,我們去香港,可以和媽媽一起去迪士尼嗎?”“待會等媽媽睡醒了,你可以問問媽媽。”……溫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扯開臉上的眼罩,瞪著旁邊的男人一對上那張臉,溫婉一肚子的怒氣,瞬間就沒了。那男人穿的是經典西裝三件套,外面的外套被他脫下,掛在一旁。剪裁得體的西裝背心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白色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茍的系到領口,矜貴又清雅。溫婉見過uncle穿西裝的樣子,總覺得那就是天花板了,如今,還是得嘆上一句:山外有山!他今天戴了一副銀邊眼鏡,讓他硬挺的五官變得柔和了幾分,不似昨日在拍賣會上的冷峻疏離,今天的他,多了幾分溫文爾雅,儒雅風流。此時他隔著鏡片,那樣溫柔的瞧著她。溫婉只覺得那雙眸子里,深情濃厚得像是化不開的濃墨。還有,她看不懂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