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緩緩點頭，一臉認真，“若公主只想取武皇一人性命的話，我幫你取。”

越姬有些不解，“仙子勸我撤軍，不是為了保護武皇嗎？”

薛瑤無奈，看樣子越姬誤會了。

“我只是不愿見你枉送性命。對面婆婆乃是化神期修士，她與大周有契，必定會全力保護大周。”

越姬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看著滿目血腥與尸骨的戰場，態度有些松動，“即便是要撤軍，也需與大周簽訂協定，大周百年內不可再犯我越國，要武皇的首級，告慰亡靈，否則，誓死抵抗。”

越姬堅決地握著手中的劍，“我死不要緊，最怕屈辱的活著。”

說完，越姬對薛瑤深深一拜，“仙子，還請傳達吾之意圖。”

冷風瑟瑟吹著，戰場的血腥味兒濃烈到嗆鼻。越姬的鼻子緋紅，眼眶也緋紅，豎起的長發在風中亂舞，手中劍反射著冷光，她眼神堅毅無比。

薛瑤緩緩點頭，少女聲音清脆，像是銀鈴，剎那間擊碎周遭的冰冷氣息，“好。”

薛瑤歪過腦袋看向旁邊的鳳息，小聲，“走啦。”

她拉著鳳息朝著鄂城的方向奔去。

兩暗紅色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空寂的戰場之中。

薛瑤晃蕩著手中的招魂幡，輕輕歪著腦袋，“殺人倒是容易，但，這協議誰來簽？”

鳳息寵溺地看向薛瑤，“你還真打算管到底？”

“也不是不可以放手，只不過，我怕過段時間想起來后悔。”薛瑤將招魂幡往后一拋，背在背上，“我五師兄太溫柔了，舍不得他傷心。”

最后一句話鳳息眼色瞬間沉了下來，酸溜溜的，“哦？所以你寧愿冒著被修行界懲罰的危險也要插手？”

薛瑤反駁，“殺個人而已，不算插手。”

鳳息氣笑了，“那個人是大周國君，你若是殺了，便沾染了俗世因果。你是第二次修行了，應該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