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最后悔的就是沒對周瑾年下手，沒有把他弄死。”

要不是他出現，要不是他出賣自己，要不是他幫了林默，自己能落到現在嗎？

而且，他居然對林默那么好。

周也的戾氣，林默仍然鎮定自若。

她要滅口周瑾年，無非是因為周瑾年對她好罷了。

看著兩眼猩紅的周也，林默心里已經沒有任何疑問，只是淡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周也，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什么都沒有做過的話，你仍然還會是你的大小姐。”

“就算有朝一日，身份被揭穿。”

林默的提醒，周也愣住了。

直到林默轉身離開會面室的時候，周也才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起桌上的一只簽字筆就砸向了林默的后背：“林默，你個賤人，你個毒婦，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已經都輸了，已經都沒有希望了，林默卻還特意跑一趟提醒她，她是自作自受。

意識到林默話里的意思時，一時之間，周也整個人都崩潰了。

是啊！

如果她不派人圍堵林默，如果她不利用老爺子和周瑾年殺她，如果她不去見秦珊，不和秦珊發生沖突，不和秦珊吵架。

秦珊沒有見到她的時候，或許就不會想起那塊玉墜的事情，或許永遠都不會和林默聊起那件小事。

她不利用周瑾年，周瑾年或許就不會認識林默，仍然沉迷在他的冷室里守著宋溫暖的遺體。

她不利用老爺子，老爺子就不會對她失望，就算她的身份被揭穿，老爺子也會顧念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會棄她不管。

是她自己。

所有的事情都是被她自己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