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眼眸，看著程諾泣不成聲的模樣，聽著她說自己是不是以為她沒有心，以為她不會難受，周時遇心如刀絞了。

活了這么些年，他還是第一次這么難受，難受的他快要窒息。

抬起右手，周時遇正準備替程諾擦拭眼淚，正準備安慰她的時候，程諾猛地把他的手打開了。

她說：“你明明知道我這兩年多不反抗是因為我爸，你還言而無信，沒有你這么做人的？”

“每次都說我狠，說我沒心沒肺，到底是誰心狠，是誰沒心沒肺了？你不就是看我拒絕過你幾次嗎？可是你前女友都回來了，你們都把誤會說清楚了。”

“我要是還沒皮沒臉的跟你糾纏，我又把自己當什么了？”

“程諾，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你先別哭，我會……”

周時遇話還沒有說完，程諾又氣乎乎的打斷了他：“你是不是還沒有睡夠？要是這樣的話，我接著讓你睡還不成嗎？”

說著，就抬手解自己的衣服：“只要你把案子撤銷了，只要你把我爸放出來，你要怎樣都可以還不行嗎？”

反正她已經都被他睡了兩年多，反正已經就這副破身子了。

只要他自己不介意，不怕謝雨萌跟他吵，她又怕什么？

這會兒，程諾只想把程錢救出來，只想把自己這兩年多的委屈撒出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顧不得自己眼下是不是理智的，顧不得自己說的話，和做的事得不得體了。

畢竟，她壓抑了這么多年，就連發現自己是替身，是出氣筒，也一直忍著沒有發泄出來。

都忍著沒有哭一場。

程諾的著急和無奈，還有她的種種委屈和眼淚，周時遇心疼了，抬起兩手擦拭著她的眼淚，安慰著她說：“小祖宗，你都說完了嗎？要是說完了能聽我兩句話嗎？”

認識程諾兩年多，周時遇還是第一次看她這么著急上火，所以他剛才一直都在聽她說話，聽她發泄，沒有打斷她。

周時遇的心平氣和，程諾的情緒不知不覺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