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州的一番話，林默直接被他吼懵。

一直以來，顧知州對她都很溫和，打小就舍不得兇她半句，甚至不會拿沒有感情的眼神看他，不會用沒有感情的態度和她說話。

所以他眼下一兇，林默確確實實有點被怔住了。

眼皮兒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知州看了半晌，林默才回過神的說道：“不退就不退，不送就不送，你干嘛這么大聲，干嘛這么兇？”

林默的抱怨，顧知州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對不起！”

從小到大，他還真沒兇過林默。

顧知州的道歉，林默接受了。

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文件，林默不緊不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不打擾你的工作，先回去了。”

眼神隨著林默而動，顧知州很想把林默留下來，很想多看她幾眼，很想讓她多陪自己一下。

但是眼下時間還早，他沒有留林默的理由，所以只好送林默出去了。

他這一送，直接把林默送到一樓門口。

目送著林默開著車子離開，顧知州卻陷入深深的沉思了。

盡管林默沒有承認，但他仍然能夠感覺到，林默心里的那桿秤，已經偏向陸聞風。

在大樓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林默的車子在消失的不見蹤影，直到秘書辦那邊的電話打過來告訴他開會的時間到了，顧知州這才轉過身又返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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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里面，林默雙手握著方向盤，陷入進退兩難了。

后來幾天，陸聞風還是一直在出差，他們兩人一直都沒碰上面，甚至沒有任何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