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宋雨薇死

      棲風(fēng)院。宋弗剛剛整理完戶部的消息,便聽得流蘇來報。“娘娘,側(cè)妃的孩子沒了,一尸兩命,貼身丫鬟春蘭死狀奇慘。”

      宋弗:“一尸兩命?丫鬟也死了?”

      流蘇:“是。”

      宋弗放下筆,表情平靜。“晉王比我想象中動手更快,走吧,去看看,那邊怕是亂成一鍋粥了。”

      “是。”

      宋弗出了門,徑直趕去了曇香院。一進(jìn)曇香院,原本亂成一團(tuán)的下人們都安靜下來,朝著宋弗跪下。“太子妃娘娘……”宋弗沒有理會他們,越過下人,進(jìn)了屋。宋雨薇被放到床上,一身血污。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樣子。李元晉出手,從來沒有慈悲一說。宋弗一臉痛色,遠(yuǎn)遠(yuǎn)的喊了幾聲妹妹,沒有靠近。隨后府醫(yī)便先來了,確認(rèn)了宋雨薇已死,卻不敢說出來。很快,宮中的太醫(yī)也來了,確認(rèn)了宋雨薇已死。宋弗詢問緣由,雙方說法一致,是死于中毒。了解了死因,宋弗走到院子里,看著底下跪了一地的下人,讓人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叫了來,然后等著太子回來。她沒有自己先審問的意思,從一進(jìn)曇香院的大門,所做的一切都保證周圍有人,如此來避免自己的嫌疑。太子今日出門,在酒樓和人欣賞字畫,一聽到府中出事,馬不停蹄的就趕了回來。在路上,聽說宋雨薇被人毒害,一尸兩命,連救的時間都沒有,心中又驚又駭。等到了曇香院,看著曇香院跪了一院的人,宋弗站在其中,表情嚴(yán)肅:“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宋弗上前行禮。李元漼原本想要責(zé)罵宋弗幾句,怪她管理后宅不善,但見著這樣的宋弗,他竟有點(diǎn)不敢。他冷著臉,一腳踢開了身邊跪著的小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弗見他沒有進(jìn)屋看宋雨薇的意思,擦了擦淚,也沒有要開口。李元漼走上前,看著底下眾人,怒目而視:“說,到底怎么回事?都啞巴了嗎?”

      底下的人聽這一吼俱是一抖,誰也不敢先開口。李元漼看大家不說話更氣憤:“再不說把你們一個個都丟出去喂狗。”

      眾人瑟瑟發(fā)抖:“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看著這些人磕頭磕了一片,李元漼心情更煩躁。宋弗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李元漼是個草包,事發(fā)時那么多人,他就這么一問,誰敢站出來說話,當(dāng)然是要具體到人,哪怕隨便點(diǎn)一個出來問,都比這樣恐嚇要好。她看得出來,李元漼是真的很生氣,但生氣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最主要的善后。很明顯,李元漼除了會發(fā)脾氣,并不懂這種事情如何處理。宋弗指了一個看起來算老成的嬤嬤。讓玉珠去把人拖了出來。“你把這件事情好好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嬤嬤嚇得瑟瑟發(fā)抖,撲通一聲先跪下了:“娘娘明察,老奴不知,老奴站得遠(yuǎn),并沒有看到這邊發(fā)生的情況。”

      李元漼聽完,就要開始怒罵,宋弗先他一步開了口:“那就說你知道的。”

      “是是是。”

      那嬤嬤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完。通過她的說法,宋弗又找了另外幾個下人,每人說一點(diǎn),終于把當(dāng)時的情況拼湊了出來。宋雨薇現(xiàn)在有了孩子,想去群芳閣耀武揚(yáng)威。群芳閣的人,知道她的孩子貴重,也都不敢怠慢。一個個都好言好語的說著好話,有做錯事的,輪翻上來向宋雨薇賠罪。宋雨薇好好的把這些人訓(xùn)了一遍,很是得意。孕期的人容易餓,但卻不敢隨意吃外面的東西,連吃食都是曇香院里備下的。哪怕如此,宋雨薇也還是不放心。進(jìn)出口的東西更是萬分小心,除了有女醫(yī)驗(yàn)過毒,還有春蘭先吃一份。這會兒,宋雨薇吃的是酸棗糕。女醫(yī)驗(yàn)著沒有毒,春蘭吃了也沒事,宋雨薇吃了一小半塊。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春蘭突然倒地,口中流出黑血。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妙,宋雨薇本人更是嚇了一跳。等她吩咐人去傳府醫(yī),話還沒說完,嘴角就開始吐血。最后,春蘭暴斃,宋雨薇一尸兩命。李元漼聽完,當(dāng)即讓人去查酸棗糕。屋子里的太醫(yī)出來,對李元漼稟報:“太子殿下,酸棗糕無毒,但是酸棗糕里面,卻被發(fā)現(xiàn)大量的雙棱葉。這種東西無毒,但若和霜柳合在一起,便會產(chǎn)生劇毒,和兩名死者的死狀符合。事情到這里,基本已經(jīng)明了了。有人往宋雨薇的吃食里下了毒,宋雨薇防不勝防。只是,動手的人是誰,有待查探。吃食都是曇香院備下的,應(yīng)該就是曇香院的人。只是,曇香院本來人不少,后面因?yàn)閼言校痔砑恿巳耸郑瑑蓸訓(xùn)|西經(jīng)手的人并不少,那么多人,怎么查?宋弗提議:“太子殿下,可是要傳大理寺來查?”

      李元漼皺眉。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yáng)。這兩日朝中上下,全都是對他的恭賀之詞。突然一下,孩子沒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jīng)]的,還不知道大家會如何看待太子府。有爭斗不可怕,可怕的是堂堂太子,竟護(hù)不住自己的孩子,護(hù)不住也就罷了,就怕查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出來。他無法想象,那些朝臣,還有宮中的皇帝會如何看待他。但若不查,他心里卻憋屈的很,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陷害,能把手伸到太子府來,他又豈能睡得安穩(wěn)。而且這件事,根本瞞不住。他看向宋弗:“太子妃以為呢?”

      宋弗:“人命關(guān)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定是要皇上做主的。“若妹妹只是自己不小心,那倒也罷了,但是,現(xiàn)在這樣子,很明顯就是有人陷害。若不把背后兇手揪出來,下一回還不知道對方會對付誰。”

      李元漼一聽這話,后背突突的冒涼風(fēng)。背后的人會對付誰,只會對付他。其他的人,背后的人哪里放在眼里,不就是這個孩子礙了他們的眼,得了高僧的好話,見不得他太子府好嗎?背后的人今日可動他的孩子,明日就會動他,確實(shí)不能坐以待斃。“太子妃說得對。”

      他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侍衛(wèi)吩咐道:“上報大理寺,讓林大人徹查此事。”

      “是。”

      侍衛(wèi)退下。李元漼看向宋弗:“這里就有勞太子妃了,本宮或許得進(jìn)宮一趟。”

      他得去找那些幕僚商量商量,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宋弗低頭,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面露悲傷。“是,臣妾就在此處,等著大理寺的人來。”

      李元漼出了曇香院,幕僚們已經(jīng)收到消息,等在了書房里。大家一致的意見,就是晉王和齊王的嫌疑最大。“太子殿下,一定就是他們二人所為,必須要查出來,讓皇上做主。”

      “這件事最重要的,是暴露了一件事,就是對方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手伸進(jìn)太子府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太子殿下,這才是太子府真正的危險。他們太猖狂了,必須反擊,若不然,還真當(dāng)太子府是軟柿子。”

      李元漼面色不悅,幕僚們說的句句在理。但,凡事講究證據(jù),他需要證據(jù)才能反擊陷害他的人。若真的是李元齊和李元漼二人其中之一動的手,那這證據(jù)一定不容易找到,眼下,就看大理寺的能耐了。若不能指證別人,他就要悶聲吃下這個虧,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李元漼一拳落在桌子上。只要對上另外兩位,每次他都只有被動挨打的份。這一回,無論如何,他也絕對不能退縮。關(guān)于曇香院的消息,不時有人傳過來。大理寺的大人來了……大理寺的人開始查案了……有人看到今兒一早,丫鬟春蘭去倒茶的時候,照例先自己倒了一杯試……查到屋子里的茶水有霜柳……受害線逐漸清晰。有人把無色無味的霜柳粉,下在了茶水中。春蘭試毒喝了,宋雨薇也喝了。后面一吃酸棗糕,霜柳和雙棱葉一混合,產(chǎn)生劇毒。這個證據(jù)比太醫(yī)們的發(fā)現(xiàn),稍微多一些,但是除了證明宋雨薇二人是中毒而死,其它的什么也證明不了。對方甚至都沒有來收拾屋子里的茶水。是不是篤定他們哪怕知道是毒,查出來是毒,也絕對查不到對方身上。案子陷入僵局,李元漼有些氣急敗壞。如果查不出背后的人,是太子府的無能,以后在朝堂上,他有何顏面立足。李元漼思慮再三,下定決心入宮。無論如何,這件事他要一個結(jié)果,必須要把背后的兇手查出來。怎么處理是宮中的事,是司法的事,但是這件事的落腳點(diǎn),不能夠聚焦在是太子府無能上,他一個受害者,不能再讓人笑話。李元漼當(dāng)即入了宮,皇帝聽聞了這件事,大發(fā)雷霆。幾個皇子如何斗都好,但妨礙子嗣,他絕不允許。去年,晉王府的那個孩子是意外,但眼下,明顯太子府的這個孩子是被人陷害,他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大理寺林望甫得了令,帶上了刑部的人一起查案,一副勢要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的態(tài)度。曇香院被包圍了起來,整個曇香院和群芳閣的人,一個也不少的圍在里面。這件事,既然有人做,那定然會有證據(jù),有證據(jù)就一定能被查出來。入夜,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太子府,棲風(fēng)院燈火通明。宋弗坐在案前練字,練的卻不是自己的字。從前她心里裝著李元齊的時候,對他的東西都格外注意。便悄悄的練過一段時間他的字,宋弗聰慧又真心想做好,很快便掌握了精髓,乍一看,真分不出真假。那么久沒有寫過,都有些生疏了,不過她覺得,很快能拾回來。以后沒準(zhǔn)就能派上用場。流蘇端著吃食進(jìn)來。“廚房重新做了兩碟爽口小菜,娘娘嘗嘗,一道清爽可口,一道有些酸酸辣辣,很是開胃。”

      流蘇說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擔(dān)憂。她發(fā)現(xiàn)娘娘這幾日的胃口都不是太好,吃東西吃得很少,甚至不吃也不會記得餓。常常她把吃食端過來,放涼了娘娘都不會記得吃。這樣下去可怎么行,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宋弗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并不覺得餓,也沒什么食欲。但是她知道身體需要養(yǎng)分,不能夠什么都不吃。她放下筆,走到桌前。一碟青菜,一碟芹菜筍干,酸酸辣辣的氣味飄出來,確實(shí)很香。宋弗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流蘇見著,終于松了一口氣。娘娘終于吃了東西,還吃了小半碗。她心中琢磨著,是不是把陸府的廚子接過來。但一想,似乎又不行,這是太子府,棲風(fēng)院也有其他人的眼線,容易暴露。那等下回讓陸府的廚子多做一些,她給送過來。沒準(zhǔn)娘娘記著公子,能多吃一些。流蘇如此想著,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宋弗喝茶,漱了漱口,問到:“外頭如何了?”

      流蘇把棲風(fēng)院的事情,都稟報了一遍。“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都來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查到線索,這個鍋齊王背定了。”

      宋弗:“嗯,尾巴收干凈些,別讓人抓到把柄,把證據(jù)都收好。”

      這件事是李元晉做的,做得很干凈也很干脆。她在江北寒給她的消息中,找了幾條有用的出來,把這件事想辦法安在了齊王府的頭上。皇帝看中子嗣,定然會懲罰齊王府。皇帝對兒子的懲罰幾乎都不痛不癢,哪怕出了這種事,孩子已經(jīng)沒了,皇帝最多小懲大誡,宋弗并不放在心上。她如此不遺余力的給齊王府潑臟水,不過是想要逼李元齊動手。這件事,并非齊王府動手,但李元齊卻知道是晉王動的手,又替晉王背了鍋,想當(dāng)然就會以為這一切都是晉王的算計(jì)。忍了那么久,他應(yīng)該不會再忍了吧。這一回,宋弗給了他一個這么好的借口,他不出手都說不過去。晉王,該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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