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
“讓簡慈進(jìn)公司?我不同意!”
回到家里,簡國興將這件事和他們一說,簡安立刻就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這個京都大學(xué)的高材生也不過在公司當(dāng)個總監(jiān),她一個從鄉(xiāng)下回來的土包子,竟然當(dāng)簡氏最大的股東,這憑什么??!”
訂婚宴上這小賤人當(dāng)眾打了她臉面不說,眼下竟然還想以董事的身份進(jìn)公司來壓自己一頭?
她想得美!
這時,就連方梅也忍不住道:“是啊,進(jìn)公司可不是玩鬧,簡慈什么都不懂,能行嗎?”
可簡國興卻沉著臉色說:“人家也是京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我要是不讓人進(jìn)來,別人就該說我厚此薄彼,苛待長女了。”
簡安不敢置信地道:“這怎么可能!就憑她,能考得上京都大學(xué)?”
簡國興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fèi)口舌,只是提醒簡安道:“總之,她進(jìn)公司后你不要和她起正面沖突,聽到?jīng)]?”
顯然一切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簡安對此抗議:“我不服!”
簡國興看到她這樣的態(tài)度,臉色鐵青了起來,“不服也給我憋著!”
坐在旁邊的方梅見此,連忙打起了圓場,“安安,不許和爸爸這樣說話,上樓去。”
說著就用眼神暗示了她一番。
簡安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了。
方梅隨即坐到簡國興身邊安撫了幾句。
可簡國興還是擰緊了眉頭,“如今簡慈占盡上風(fēng),被老爺子在暗中培養(yǎng)成了京都大學(xué)的人??赡憧此€在耍孩子脾氣!”
自從訂婚的事一出,簡國興對簡安是說不出的失望。
方梅這時也神色黯然地嘆息道:“安安就是個傻孩子,以為老爺子找的人一定是個好的,誰想到最后竟然是那個樣子?!?br>
被她這么一說,簡國興的情緒果然被激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那個混蛋,我遲早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方梅見他已經(jīng)將注意力轉(zhuǎn)移,這才重新道:“安安這件事等風(fēng)聲過去了也就好了,當(dāng)務(wù)之急就簡慈這件事。老爺子這么急著要讓她進(jìn)公司,看來是真的想要把公司交出去了?!?br>
提及到這個話題,簡國興的眼底不禁掠過一抹陰鷙之色,“他有這個心,可惜沒這個命。”
方梅知道他說的是關(guān)于下毒的事,但對此還是不得不提醒:“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給簡慈鋪路了?!?br>
簡國興神色陰沉,暗藏殺意,“鋪路也沒用,老爺子的身體遲早要垮,到時候她單槍匹馬,怎么可能斗得過我?!?br>
方梅見他心里有打算,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只是精神剛一松懈,腦袋就突然一陣眩暈,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身旁的簡國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顧不得心里的打算,連忙問:“你怎么了?”
方梅熬過了幾秒的不適,這才緩和,道:“沒事,可能這段時間累著了,總是有些頭暈?!?br>
簡國興看她這樣,有些心疼,“一定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你沒休息好?!?br>
說著就把人給送上了樓。
*
第二天一大早,簡國興一如往常地就去了公司。
沒想到進(jìn)了公司后就從自己的秘書那邊得知簡慈竟然已經(jīng)到了。
簡國興見此,便讓秘書叮囑了一句不要隨意打擾。
范秘書是何等聰明,這話一出,立刻就明白了。
于是不出意外的簡慈一連坐了三天的冷板凳。
別說下面的人找她談工作了,就連去開會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簡慈對此很淡定。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辦公室里寫寫畫畫。
反倒是原本作為老爺子的李助理在看到那些員工看好戲的目光下有些著急了起來。
“簡小姐,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想點(diǎn)對策?”
“不用?!?br>
“可他們現(xiàn)在擺明了是故意針對你?!?br>
“無所謂?!?br>
“但如果不去開會,工作無法展開啊?!?br>
“不急?!?br>
……
看著簡慈那不上心的樣子,李助理心里那叫一個焦急不安。
就在他打算給老爺子匯報(bào)時,卻聽到簡慈道:“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上門的?!?br>
有人上門?
開什么玩笑。
這種情況,連鬼都不會上門。
可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自己也不能去打擊。
于是他只能陪著等。
而此時,簡慈的手機(jī)屏幕亮起。
是秦時崢發(fā)來的消息。
【秦時崢:昨天才知道你進(jìn)簡氏替外公做事,恭喜。】
【j:謝謝。】
【秦時崢: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j:好,不過暫時還沒有什么問題。你現(xiàn)在身體情況如何?】
【秦時崢:感覺挺好,沒什么問題?!?br>
【j:過段時間我會再給你針灸一次?!?br>
【秦時崢:好,我等你?!?br>
簡慈在看到這三個字后,手上敲擊的動作不禁頓了頓。
隨后回復(fù)了一個字:【嗯?!?br>
就此便結(jié)束了對話。
秦時崢看著最后那個字,莫名覺得順眼。
連帶著向來冷厲的眉梢都透著淡淡的愉悅。
不過很快身旁的白文瑾就湊了過來,破壞氣氛道:“嫂子看來是拒絕你的幫忙了啊?!?br>
秦時崢很快就恢復(fù)成了淡漠之色,“她只是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蕉??!?br>
白文瑾卻道:“拜托,我這邊都收到消息說,她被全公司上下冷落,處境艱難的很,怎么可能不需要幫忙。”
秦時崢眸色沉了沉,但語氣不變,道:“那說明她有能力解決?!?br>
可白文瑾沒察覺出來,還在說:“不可能,她一個剛回來沒多久的小姑娘,在簡家那個狼窩里能有什么能力。她現(xiàn)在對你這個態(tài)度,只能說明一點(diǎn)。”
說到這里他特意停頓了一下。
然后才調(diào)侃道:“你在她心里就是個外人?!?br>
秦時崢沉默了幾秒,說:“過幾天我要去暗部一趟,你和我一起去吧?!?br>
白文瑾笑容一僵,急得脫口就道:“五哥,咱不帶公報(bào)私仇,惱羞成怒的?!?br>
秦時崢神色漠然地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重復(fù):“公報(bào)私仇,惱羞成怒?!?br>
白文瑾反應(yīng)過來后,心里一個“咯噔”,忙不迭地討?zhàn)?,“沒沒沒,我說錯了,五哥……給我個機(jī)會……”
可惜,秦時崢按下輪椅的開關(guān)徑直離去,只給了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白文瑾頓時哭唧唧了起來。
人家小姑娘現(xiàn)在本來就拿他當(dāng)外人嘛,他又沒說錯。
而且自己剛才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嫂子最近日子不好過罷了,是他非要發(fā)消息問人家要不要幫忙。
就這種在意程度,還說他想太多,明明就是這家伙自己想太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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