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的身子,在上京的時候,就不太好。”沈君柏沉默著。“是啊,她在嶺南堅持著活了下來,如今,也就盼著清月有一個著落了。”唐念現(xiàn)在明白,為何剛到奉天,花姨娘就這么著急,想要讓她給清月說一門婚事了。……沈府。花姨娘剛喝完藥,拉著沈清月道:“清月,我瞧著那個聞大人不錯。”“姨娘。”沈清月替她掖好被子,感覺到炕上有暖意,她才道:“姨娘,我已經(jīng)同意跟王妃去冬捕了,可惜姨娘不能去。”“我一把老骨頭了,外頭冰天雪地的,我可受不了。”花姨娘靠著枕頭,目光慈祥的看著她,道:“你跟著王妃身邊那好玩,王妃是個心善的,日后你安守本分,王妃不會虧待你的。”“姨娘。”沈清月趴在被子上,躲開了花姨娘的眼睛,任由眼角的淚水滑劃,她道:“就算我嫁人了,姨娘還得幫我縫小衣裳呢,若是我有了孩子,姨娘就當外婆了。”“是啊。”花姨娘聽著沈清月的話,她的嘴角都帶著笑容,她輕撫著她的頭發(fā),絮絮叨叨的說:“以后嫁了人,就是一家主母了,凡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子,切不可害人,但也要防小人。”“嗯。”沈清月應(yīng)聲。花姨娘繼續(xù)說:“我這輩子,當了一輩子的妾,委屈我的清月只是庶出的姑娘,不然……”她的眼底無限的惋惜,清月自小就比沈清溪好,琴棋書畫都要好,就因為是她生的,而不是正室夫人所生,只能硬生生的將她所有會的,都藏起來,變成一個畏首畏腦的膽小鬼。只有她知道,她的清月,到底有多么的好。“姨娘放心,我曉得。”沈清月突然道:“姨娘,天冷了,我要不跟姨娘擠一擠?”“你這孩子,都多大了。”花姨娘聽著她的話,頓時無奈,但還是往里擠。好在,因為她的身體一直不好,侯爺從來都不會來她這里。“姨娘,你睡外頭,我睡里頭。”沈清月一轱轆就爬上了床,炕上暖暖的,倒是一點都不用擔心擠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