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又堆完了兩個,墻角下,一家七口,整整齊齊。“娘子,別動。”沈君柏走上前,將她發髻上的雪撥掉,突然,他低頭問:“娘子,我們這樣算不算白頭到老了?”“白頭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傷心人?”唐念脫口而出。沈君柏喃喃念著,輕笑道:“娘子說的對,這不算。”唐念后知自己失言,她清了清嗓子,別開目光道:“我去看看,今天吃什么。”唐念飛快的跑進廚房了,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子,她裝什么文藝啊,這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她有問題嗎?原主就是一個農家女,連大字都識不得幾個,還會吟詩?蠢吶!唐念懊惱極了,她怎么就這么忍不住呢。沈君柏望著她狼狽逃開的背影,輕笑著,回屋后,他特意磨了墨,也不知道娘子什么時候買的。他提筆寫下:白頭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傷心人?看著看著,沈君柏拿著紙問:“娘子,這詩的全篇是什么?”“我不知道。”唐念準備吃火鍋,白菜蘿卜都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別墅井水的原因,她種的菜長的都格外的快。地窖里還有土豆,大雪紛飛的天,和熱騰騰的火鍋才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