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脖頸上的手送了力道。張垚睜開了眼,看到了站在周歲淮身側的扁梔。她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用纖細的手覆蓋在周歲淮的手背處,輕輕對他搖了搖頭,周歲淮眼底的猩紅便如潮水褪去,理智緩慢回歸。“為什么不讓我弄死他?”周歲淮再開口時,語調里帶著機械的懵懂,眼底茫然似孩童,跟剛剛要弄死他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他死不足惜,可,不值得你去為他償命。”“法治社會,”扁梔看著周歲淮,說的真誠,“咱要守法。”“松手,嗯?”周歲淮像是聽懂了,他看了眼張垚,又看了眼扁梔。似乎是認可了扁梔的話,他微微松開手,張垚就從他手掌間掉落地面。張垚如喪家犬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氣,他松泛著脖頸,試圖緩解脖頸處的不適感。這個周歲淮!比當年還像個瘋子!張垚最終被扁梔叫過來的安保人員丟出了扁氏中醫院。扁梔站在樹下,看著周歲淮,輕聲問,“好些了么?”周歲淮意外的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