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您的,該您的,我都為您拿回來了。您會開心嗎?扁梔嘴角扯著笑,隱約覺得肩頭的灰暗散去,不自覺的想起今晚車上的周歲淮。所以,她也可以有擁有明月的資格了么?扁梔低笑了聲,忽的身后有了響聲。扁梔轉頭,看到了站在院子圍欄門前的林野跟沈聽肆。兩人一臉的委屈,卻又唯恐她心情不佳,生分了他們,不敢靠近。先走進來的是林野。他低垂著頭,小心翼翼,步子都比以往邁的小。“姐……”往日里,只有做錯了事,或者有要求了,才會不正經的喊她一聲姐,今天倒是乖巧正經的把這個字完完全全咬字清楚的說出來了,“對不起。”也不知道這三個字,一路上憋了多久。扁梔輕輕笑了,也不是沒有過恨意。“也不是沒有在心里認真的怪過你,覺得——”扁梔停頓了一下,“你搶走了,原本就屬于我的東西,可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或者,是從他喊她第一聲姐,或許是他非要賴在她的房間里,陪伴生病的自己。那一刻,血濃于水四個字,她信了。也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