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太太昨天跟我說,您胃不好,跟我打聽養胃的法子,這是我們鄉下的土方子,治好了許多胃病,先生你試試,這東西麻煩,太太早上跟我去市場買的,她親自處理的,可干凈了,先生,太太對您可真用心。” 周睿祺看著那碗豬肚湯,眉尖壓著沉了沉,“知道了,你回去吧。” 保姆笑笑,對周睿祺說:“那您趁熱喝。” 保姆走了,屋內安靜下來,周睿祺在客廳里抽了一會兒煙,他沒碰那碗湯,他在心里告訴自己。 是她自己說的。 遲早要走的。 也是她說的。 不跟他有小孩。 既然她心里是這么打算的,她憑什么要他放棄計劃? 是她不識好歹。 怪不得他心狠。 周睿祺在客廳里抽了一晚上的煙,等天光大亮時,蘭苑才從樓上下來。 眼睛紅紅的,但是沒看他一眼。 這讓周睿祺心里的那股子憋悶的感覺更甚了,他冷冷喊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叫她,反正就是叫了。 “你看不見我?”周睿祺不滿道。 蘭苑扭頭過去看他,聲音里帶了沙沙的啞,“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