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西服筆挺,唇瓣抿直,像是永遠不會笑。三年間,她萬般委屈迎合也并未見歐墨淵對自己真心實意的笑過一次,哪怕最后分開,他也是言辭犀利。一段執念走到盡頭,扁梔反而坦然。“歐總,有事?”歐墨淵也看著扁梔。那雙明媚多情的眸子,若是放在以前是波光流轉的,那么現在就是波瀾不驚。他見過她很多眼神。在歐家被欺辱被忽視時,堅毅隱忍的。在病房面對難纏病癥時,專業冷靜的。在被他忽視后,暗自神傷卻故作輕松的。這些,他都見過。甚至,結婚草草領證,她眼神里也是歡喜雀躍,暗含期待的。他在很早之前,或者說在第一次見她時,他就知道,她對他的心思,只是不愿意回應。可如今。所有的眼神都消失了,她面對他時,眼神陌生疏離,與看向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無異。歐墨淵心下抽了抽,有那么一瞬間慌神。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冷聲,“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br/>歐墨淵看了眼扁梔身后的小小中醫館,收回眼神時,未加控制地閃過一絲嘲諷,“沈聽肆跟林野不是挺聽你的嗎?怎么?也不過是把你安排在扁氏旗下的這么一個小小的醫館,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