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一邊歡喜,一邊愁苦。像一只咸魚,完全無法入睡。“喂,哥,”周歲淮拿起枕邊手機,“你睡了嗎?”周歲寒低啞的聲音隱忍傳來,透著咬牙切齒的薄怒,可偏偏因為是自己大冤種弟弟,只能忍耐。“凌晨一點半,你問我睡了沒?”“哥,”怨種弟弟隨口一問,也真心不在意答案,閑聊般問,“你說,如果有一個長輩,小時候很喜歡你,長大了,又莫名的討厭你,你說是為什么啊?”周歲寒翻了個身,簡言意駭,“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討厭。”周歲淮沒有問緣故,只問結局辦法:“那我怎么討好那個討厭我的人最有效率?”電話那頭沉默一瞬,而后傳來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聲音。“那人缺什么,你便給人家什么,人跟人之間的關系,唯有利益交換最穩固。”“缺錢了給錢。”“缺勢了給勢。”“缺名利了給名利。”“如此,大概就能致勝。”在周歲寒看來,喜不喜歡的不那么要緊,外在態度是關鍵,面子別過不去,他管他心里喜不喜歡。周歲淮聞言,犯難皺眉。可林決也不缺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