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們一步步朝她走來。沈聽肆低垂著眼睛看她,小聲說:“她,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你能不能,別走。”扁梔沒回答,就診室內陷入安靜,只有沈聽肆跟林野粗重的呼吸聲。林野像是壓抑著委屈到了極點,桃花眼下壓變成了小狗可憐的模樣,小聲又討好的叫了聲:“姐。”林野這小子從小就混蛋。叫姐的時候屈指可數,算上這一次,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她執意要嫁給歐墨淵,違抗了家里,他低低的喊了聲:“姐。”林野從小就覺得,這個姐姐太了不起了。她的固執能夠對抗全世界,她的大腦能夠秒殺所有人,扁梔是所有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也是他林野的姐姐。他自豪的不得了。他看不上那些靠臉,靠身材,靠小聰明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他只看的上扁梔這樣的,用真刀真槍,在沉默中殺出一條血路。“你能不能……”這是林野這輩子第一次這么怕。扁梔說要跟歐墨淵結婚的時候,他都沒這么怕,可是剛剛,她跟林決說當沒她這個女兒的時候,他是真的怕了就好像,扁梔走了,就再也不回頭了。林野垂著頭,極其小聲的說:“你能,別不要我們嗎?”扁梔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