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手里的方子遞出去,“拿到門口去熬藥,一天兩次,喝兩天就能好。”扁梔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抬頭看周歲淮。遞出去的方子沒讓人接,房間里也沒了聲響,只剩下男人粗重憤怒的呼吸聲。扁梔不解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周歲淮猩紅的眼尾。扁梔驚了,“你……”頓了幾秒后。“周歲淮,不至于呀?”是往日里,哄周歲淮的口吻,“不就是感冒么?我剛剛把脈了,沒什么大毛病,你——”“你昨晚,去哪里了!”又是這個問題。扁梔不愿意回答,她不想告訴周歲淮,她的黑暗面。她不愿意他知道,她去見了害了他的人。也不愿意讓他知道她處置那些骯臟的人的手段,他如果注定要忘記她,那么她希望那些烏七八糟的過往,都一并被忘記。“有點事。”扁梔放下手里的藥方,沒在看周歲淮,坐下后,從抽屜里拿出書,慢騰騰的看。“什么事?”周歲淮卻不打算算了。那抹紅痕看起來,就是草莓的痕跡!他觀察過,扁梔的作息很規律,除了有病人突發狀況,從來不會夜不歸宿,即便是外頭病人有事,她早上也一定會回家換套衣服再出來。“私事。”“什么私事?”到這里,周歲淮有些多多逼人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