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從京都把人給我都調過來。”“不是感冒,看著呆呆的,從典禮開始就這樣了。”“不是困了,怎么能是困了呢,你到底調不調,不調的話,我直接給老爹打電話。”“那你——”眼見對面要妥協,扁梔眨了眨眼睛,喊他,“周歲淮,我困了。”周歲淮背影頓住。好一會兒才轉身,遲疑地問,“是……困了?”扁梔坐在位置上,乖乖巧巧,白白嫩嫩,“嗯,想回家了。”周歲淮這才像是放心下來,“哦”了聲,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是困了,先這樣。”說完,掛了電話。對面的周歲寒:“……”周歲淮走到扁梔跟前,“確定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扁梔搖頭。周歲淮這才真正松了口氣,大手一揮,讓眾人下去,自己則蹲到扁梔跟前,仰頭帶著肉眼可見的虔誠,“那,帶你回家。”扁梔點頭。周歲淮才微笑起身,他長得高大,身姿挺闊,一下子就遮擋了大部分的燈光。扁梔抬眸看他。周歲淮朝她伸手,頭頂細碎的光芒籠罩,他整個人都像是沐浴在圣潔的光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