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即將要崩盤的情緒。“對,”扁梔走進路遙的別墅,她動作算不上輕,甚至透著強勢,“我有情緒病,并不僅僅是抑郁這么簡單。”扁梔往里走。聲音清冷寡淡,“你知道什么叫情緒病么?”“你知道,一個醫生,在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病癥,克制時有多克制,瘋狂的時候,有多瘋狂嗎?”扁梔說完這話,大步往前走了幾步。冷哥只能看到她冷漠的后腦勺。扁梔從一進門開始,就非常具有目的性。她似乎,很了解這個家的布局。“你,來過這?”冷哥不由得的疑問。“沒有,”扁梔試圖推開地下室的門,發現未果后,沉默了一會,然后走到另外一邊,看著滿面墻體的古董,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開關,地下室的門緩緩在兩人眼前打開。扁梔接著前頭的話,“但是,我足夠了解路遙,也了解偏執的人心里偏執的時候,會有什么變態的舉動。”冷哥愣住。看向扁梔。扁梔輕笑,笑聲在昏暗往下的樓梯中顯得有幾分陰郁的冷。“這個世界上,什么情緒病,偏執證都是扯,比的,不過是誰比誰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