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覺周歲淮在看她。扁梔眨了眨眼睛,很輕的說:“從前,他要求的十點回家,車子晚一點在路上走,他走覺得危險,”如今——時鐘正巧都在凌晨。他不厭其煩的把沈聽肆叫回來,也不想想,這么晚了,七月的臺風天,天上來來去去的安全嗎?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開著亮瞎眼的豪車,會不會遇到危險。從前的疼愛,如今,因為一張親子鑒定,已經全然不顧了。扁梔忽然的停下指尖。尤記得第一次跟霍無尊見面,原本面無表情的人,像是怕嚇到她,扯著嘴角,對著她笑,釋放出來的善意并不比林決少。彼時,她張牙舞爪的像個刺猬,他全然包容。那個時候,霍無尊也還不知道,她是他閨女。所以,扁梔白皙的指尖輕輕的落在鍵盤上,“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樣的,對么?”周歲淮明白扁梔什么意思。林決是商人,商人的本性,利益至上,自然少了霍無尊江湖人士的豪氣跟義氣。一對比,小家子氣跟錙銖必較就會顯露無疑。林決又一貫自私獨大,自然與霍無尊毫無可比性。車子停在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