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梔笑著沒說話。飛機起飛。顧言透過窗戶往下看,看到縮在扁梔身后的李玉忽然抬起了頭,跟他對視時,眼底的懵懂全數散盡,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顧言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被激起來了。他呆呆的往下看,一時間居然忘撤回去,在飛機即將飛躍高空時,顧言看見李玉張著口型,說了三個字。“言,再見。”“老大!”都下飛機了,顧言還跟在扁梔的屁股后面,“什么意思啊?李玉什么情況啊,他到底!”扁梔比了個“噓”的動作。顧言抓耳撓腮,不甘心啊,晚上扁梔跟周歲淮都睡下了,這家伙爬窗進來,一屁股坐在扁梔的床邊,把周歲淮嚇了一跳。扁梔揉著眼睛,困倦的問顧言,“你到底要干嘛?”“李玉,是不是壓根沒瘋?”扁梔:“嗯。”“為啥啊!他不是吃藥了么?!”扁梔:“嗯,送圍巾的那一天,我讓他喝了桌面上的中藥。”那一碗中藥很濃,黑乎乎的冒著發苦的熱氣,扁梔隨手指了一下,讓李玉把他喝了。期間一眼都沒看他,也沒解釋什么。其實那個時候的狀態,已經幾乎是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的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