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醫院里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胖子他們的保安亭里還有亮光。見秦儲禮來,胖子探頭出來,問,“怎么回來了?”秦儲禮問,“幼幼呢?”胖子:“啊?走了啊,早就走了。”秦儲禮道了謝,立馬驅車離開,一邊給周恩幼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嘟嘟聲在狹小的車內回蕩著,讓人格外不安。“喂?”直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秦儲禮才在無聲松了口氣。“喂。”秦儲禮開了口,“你在哪里啊?”周恩幼停頓了幾秒,然后才問,“你哭了嗎?”秦儲禮吸了吸鼻子,從周恩幼說分手,到后來不理他,到在中醫院有人給他介紹對象,周恩幼跟別人承認他們沒關系了,這些時間里的隱忍,在這一刻。在自以為會找不到周恩幼的這一刻,所有的理智轟然倒塌。他不想承認,太矯情了。好像在博取同情。好像太不男人了。可他——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