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回神的時候,才恍然發覺,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這么細致入微的觀察過扁梔。顧言跟林靈說的話。他懂。他明白她是個清高的人,當面說開了,說他不愿意,她肯定不會糾纏。或者都不用說,只要現在,這次這事,他遠遠的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熱鬧,她心涼了,懂了,自然就走人了。可,他開不了口,也做不到站在一邊看她笑話。這幾天,沒找到人,他內心的焦灼程度,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他甚至害怕。他怕自己找不到她,他也怕她在無人知道的某個角落里,徹底消化了,周歲淮再也記不起來從前的事情的事實,他怕她會因為這樣,徹底舍棄了他。這些怕,他沒跟任何人說話。甚至在昨天跟顧言喝酒的時候,都無法對自己剖白。在矯情,也太丟人了,小少爺想要這一分面子,就得端著。可這一刻——他卻端不住了。明明,她什么也沒說,甚至一個字都沒要求過他。可他卻總覺得,自己要做點什么。要為她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