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虛弱的靠在門口,在扁梔抬步經過時,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擺。扁梔沒看他。“你一定要走嗎?”“樓下救護車來了,好好治療。”“能不能別走?”扁梔:“……”“我受傷了,很痛,你們只是這么看,看不清楚的,留了這么多血,指不定內臟會出什么問題,可能心肝脾胃腎都有問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辦?”“我是以為你受傷的,你不看著我沒事了,你再走么?”毒蝎內部的醫生是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對于一個人病況如何的基本判斷力還是有的。扁梔知道,他是想留下自己。扁梔終于還是忍不住低了頭,她看著唇瓣蒼白的周歲淮,之后淡淡說:“你不應該怕我么?”“你沒看見剛剛我?其實,那才是我,平日里,溫順,聽話的不是我,我隨時都能讓你生不日死,你懂么?”周歲淮靠在門邊,眼底沒什么精神,可他攥著扁梔的手,很固執。他說:“你別走,你別不要我。”“我不怕。”一個因為他情緒失控的人,又怎么會對他動手?他才是她情緒失控的引擎,她騙不了他!“你別走。”扁梔抿著唇,腳底千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