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林野但凡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第一個找的就是扁梔。找她抱怨。找她撒嬌。找她要寵愛。時至今日,林野卻不知道應該找誰。在房間里呆了半個小時,林野忍不住了。低吼了一聲后,飛奔下樓,車子咻的一聲飛快從家里疾馳出去。林野抵達扁氏公館的門口時,身后跟了一輛黑色高檔轎車。此時的扁梔從房間里洗了個澡,下樓時,順手帶了幾瓶冰啤酒坐在院子的秋千里安靜的聽音樂。今晚的月色格外好。音樂聲流淌,扁梔的面容在夜色里顯得無比清冷,她的臉上再無往日里掛著的淡笑,眼底深深淺淺的流出的都是陰狠謀算。一如當年,她從抑郁的深淵里爬出來,支撐著她的是深不見底的恨。她恨林決的無情。也恨王珍的寡恥。更恨——自己此時年幼無能。如今——扁梔手里捏著啤酒瓶,仰頭望向天上的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