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歲淮不懂,他看著扁梔的眼睛追問,“什么叫不合適?什么叫不在乎?”扁梔剛睡醒,嗓音中帶著啞,低淺說話的時候,帶著冷淡跟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合適的意思就是,周歲寒是你哥,不是我哥,不在乎的意思是,我能自己處理,這么說,明白嗎?”周歲淮愣住。他不太明白。怎么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刪照片的又不是他,怎么好像照片被刪了,就連同他也被她排除在了世界之外似的。“你……”扁梔閉了閉眼睛,困倦又再一次席卷而來,“我說了,”再開口時,音調里帶了冷漠,“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回去吧。”說完。扁梔閉上了眼睛。周圍沒有腳步聲,可扁梔也懶得在意周歲淮是不是走了。她伸手,拉了拉被子,準備再睡一覺的時候,腳步聲忽然傳遞過來,有人站在了床邊。扁梔不用睜開眼,也感覺得到,有人在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沒有要睜開眼睛的意思,反正看夠了,要走的人自然會走。這么想著,扁梔再一次入睡。醒過來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后。睜開眼睛,明月掛在半空中,亮堂堂的月光灑了一地,包括——躺在沙發(fā)上的睜著眼睛,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