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時候,語調總是不慌不忙的,很輕,很溫柔,那種只屬于他的溫柔。當時他犯渾,可她很有耐心。她含笑看著他,很有耐心的說:“這枚戒指,給你,未來,你什么時候覺得打心底里愿意了,不別扭了,那么帶著它來找我,現在,放在你這里保管,無論你什么時候來,我都等你。”她說著話的時候,特別真誠。以至于,周歲淮都想不起,她后來的決絕。又或者說,也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他刻意用時間去覆蓋,那些不好的,不高興的,在兩年的分離中都被沉淀了。人生這么短暫,不應該在不高興的時刻逗留太久。不值得。太耽誤時間了。他愿意要補償,也想聽一聽,當初是什么原因,讓她那么一意孤行的非要走。心里也有疙瘩,但是他知道什么對自己最重要。周歲淮攥緊了那枚戒指。別的,他不求。這個新年里,他希望她回來。時間總是很快過的。一眨眼,晚飯都吃完了。一家人心照不宣的在看春晚,其實都在等,周老太太一把年紀了,看到半中間,頭一點一點的在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