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落目送著他們。一個躺在病床上,一個跟在病床走,如此伉儷情深的畫面讓她覺得刺眼極了。她看著看著眼睛就模糊了。她試婚紗,他跑了,穿著新郎服送裴書雅來醫院。她出了車禍,他不知道,在醫院陪了裴書雅一天,他是下午一點多離開的,一直到現在晚上,他都在醫院陪著他的白月光。若不是親眼所見,也許沒那么痛。可是現在,她痛得快站不穩了,呼吸都有點上不來。“怎么倒杯水倒了那么久?”墨北城推著移動輸液架過來找她。唐知落聽見他的聲音,趕緊低頭抹掉眼淚,隨后轉身,笑著看他,“水倒來了。”墨北城靜靜望著她,接過她手里的水,喝了兩口,沉聲道:“既然這么痛苦,就離婚吧。”唐知落垂著眸子苦笑。她何嘗不想啊。可是她答應墨尋不提離婚了,現在怎么離?“再這樣下去,你遲早得抑郁癥。”墨北城看著她單薄的身子,淡淡開口,“離我家人遠一點吧,這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家庭。”唐知落站在走廊上,整個人看著單薄又落寞,“我也想的,可是我身在泥潭,怎么出來?”墨北城看著她,竟然覺得心口有些悶,“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幫你。”唐知落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