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忘又吩咐了一句,“喬長安,你是醫護工作人員,你比任何人清楚醫院的規定。違反規定的事情你最好別碰,你也該理智一些,魯莽莽撞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真被喬長安知道捐獻者是誰,移植手術是會被叫停的。但憑著他姨父的關系,倒不至于真讓手術被叫停。只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捐獻者是誰。所以,他的口氣自然不那么友好。甚至帶著教訓和責備之意。處于極度緊張害怕擔憂與痛苦中的喬長安,最受不了李遇這極其不友好的口氣。她心中委屈,怒吼了一聲,“李遇,躺在重癥監護室的人不是你,你當然不著急,你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有辦法。”“如果……”李遇還想問她一個問題。嘟……電話被掐斷。那個未問出的問題,被李遇苦澀地咽回肚子里。如果他躺在重癥監護室,安安會像著急喬姨一樣著急他嗎?那個答案,已經不重要了。把手機撩到一邊后,李遇摘開了右眼的紗布。那只右眼,和正常的眼睛無異,并沒有受到感染。喬長安掛了電話后,準備回酒店找何啟東,剛好在路上遇到了將晚舟送回去又折回醫院的何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