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的克制，商陸是懂的。

“李宴，你過來。”

書房里，商陸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聽聲音辨別出李宴的方向。

朝著那個方向，他伸手示意讓李宴靠近一點。

李宴不懂他要做什么，靠近他的輪椅，問，“干嘛？”

尋著聲音的方向，商陸抬手，摸索著，落到李宴的肩頭，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他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

“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兒子，從小我便沒有兄弟姐妹。”

“但是你比我的親兄弟還要親。”

秦森和柯以楠于他來說，是兄弟情。

李宴于他來說，也是兄弟情。

但這兩種兄弟情不同。

雖然他和秦森柯以楠相處的時間更久，工作和生活都呆在一起，但是他覺得，他和李宴的兄弟情更深。

他和李宴是有過命交情的。

商陸從來沒有想象過，有朝一日，他和李宴會同時愛著同一個女人。

盡管李宴對喬蕎的感情，一直是克制的，卻依舊讓商陸心中負疚。

是他沒有處理好這段關系，才讓李宴內心愛而不得。

但他舍不得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