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重新對上溫冉的視線，看著她的眼神比剛才濃稠復雜了許多：“你剛才，想跟我說什么？”

她剛才沒聽到他在電話里和程成聊了些什么，但是看著男人此刻的眼神，以及他說話的那種暗沉森然的語氣，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溫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你臉色怎么這么差？程助理跟你說了什么？是陳茹的事情出意外了嗎？”

他的語調有些冷：“和她無關。”

“那你怎么看起來不對勁兒？”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想跟我說什么？”

溫冉有些猶豫。

剛才氣氛正好，有些話說出來也很合時宜，可現在他的眼神和狀態讓她覺得不對勁兒，她已經不想再聊那個話題了。

“沒什么。”

她隨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上班了。”

話落，溫冉看了眼開車鎖的按鈕：“你把車門開一下吧？”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暗沉至極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開口：“溫冉，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她下巴被擰得很不舒服，眉頭皺起，不明所以地反問：“我知道什么？”

“顧墨北是誰，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溫冉的臉色有片刻的僵硬。

他……也知道了嗎？

剛才程成打電話是在跟他匯報顧墨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