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私人修煉場所，李念看著面前累積的木材，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不遠處，是正明峰的伙食堂，他花十萬進來，買了個劈柴的，連伙食堂的弟子都不是，只能算伙食堂的學徒。

“這就是你說的有身份？”李念轉身憤怒看著福生，學徒跟雜役也沒區別吧。

“呵呵，已經很不錯了，別人想進還進不來呢，你想要求多高？”福生冷笑道。

“我花了十萬紫金靈石，十萬！”李念上前雙手揪住福生的衣領。

“放手，你給我放手。”福生反抗著，發現完全掰不動李念的手掌，結果被李念一把丟在地上。

他抬頭冷笑：“脾氣還挺大，我都不嫌棄，你嫌棄什么，你知道我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兩年半，我累死累活四處跑工，足足兩年半……”

福生比劃著手指，發泄著長久以來的壓抑，搖頭苦笑：“你以為我不想當弟子嗎，那不是容易的，想做圣地的弟子，要嗎天賦足夠出眾，沒有天賦，你就得有背景，身后還要有人，這些統統沒有，你就只能花錢，脾氣大了不起啊，我以前的脾氣比你還大呢，小時候吹牛皮人擋殺人，佛當弄死佛，長大了才知道力量有限，菱角早被磨平了，你如果不爽，拿錢砸啊，現在給我一百萬紫金靈石，我馬上給你弄個正規弟子當當，讓你能夠進道場學習圣地的術法。”

微微搖頭，福生的語氣無比沉重：“可惜，你跟我一樣，都沒有！”

“唉！”李念一嘆，普通人的生活真是艱難，其實他想說，他有啊。

福生站起身來，理了理還算體面的青色長服，說道：“而且，你不要小看這伙食堂，我早打聽過了，整座正明峰的伙食都由伙食堂供給，我們只要努努力，成為伙食堂的灶房弟子，就可以給道場的師兄們送飯，也許人家一高興，還能傳授咱們一點功法和武技，出去還不耀武揚威。”

他這兩年半，那可不是白混的。

“算了。”李念認了，既來之，則安之。

伙食堂也挺好，確實不會引起注意，陳睿和耿玉山那批人，估計怎么也不會想到李念在道摩山的伙食堂當學徒，這就很安全。

只可惜，這身份確實低了點，距離道摩老祖的寢殿十萬八千里。

似乎看出李念內心的氣餒，福生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有些人生來就命好，我們比不了，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只要不放棄，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對。”李念的眼神閃爍光彩，從伙食堂干起，一步步升向道摩殿，然后拿走浮光衣。

福生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