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瑤露是我的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又怎么會做這些事情？”

遲柔氣的渾身顫抖，握緊拳頭說：“傅國康，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我要跟你離婚，馬上離婚。”

“離婚？”傅國康冷笑，殘忍地說：“遲柔，你怪我拆散你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不愛唐雪笙，否則，在發生那件事后，你不會不聽他解釋，不會不相信他。你說是我拆散你們，但其實，是你對他沒有感情，才會不信任。但是我對你是真愛，當年我被我父親送走，一直都沒有忘記你。你知道我為了你，都做了什么？我不光隱忍多年拆散你們，讓唐雪笙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我把小夢也放棄了，就是為了給你騰位置。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卻說我卑鄙無恥。我是卑鄙無恥，可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傅國康，你是個惡魔。”

遲柔像看陌生人一樣，帶著恐懼地眼神看著他。

小夢是傅子維的親生母親，她死于難產，一尸兩命。

那時候，傅子維比唐震霆還小，他怎么忍心？

“遲柔，為了你，我早就變成惡魔了。可是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做這些，能跟你生活這些年，我從來都不后悔。”

傅國康慢慢地走向她，伸出手想要觸碰她。

可是遲柔卻又馬上躲開，情緒激動地咆哮：“你別碰我，你這個惡魔。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才會有報應，而報應卻報應在了倩倩身上。”

傅國康一怔，他從沒有想過報應這回事。

更沒有想過，他做過的那些惡事，和倩倩的死有關？

“你胡說，在這個世上哪有報應，只有勝者為王。我想要達到目的有錯嗎？我沒有錯，倩倩的死是唐震霆害得，當年我就不該一時心軟，留下他，才害了我的倩倩。”

“傅國康，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對霆兒下手，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遲柔厲聲警告。

“你想干什么？”傅國康問：“你想舉報我，還是想殺了我？好，你來殺了我，讓我跟倩倩團聚，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傷害唐震霆，你來呀，來殺了我。”

傅國康逼近，抓住她的手伸到自己脖子上，讓她掐死自己。

遲柔哪敢做這些事，即便現在恨死他了，可是也不敢下手殺了他。

“傅國康，你別逼我。”

遲柔歇斯底里地推開他，放聲大哭。

傅國康深吸口氣，哼笑說：“阿柔，你不敢的，你是個善良的人，你不敢對我下手。你更不敢去舉報我，這對你沒有好處，你就算不顧及我，不顧及傅家，可是還有遲家和唐震霆，你舉報我，就是讓唐震霆和遲家，跟傅家作對。對了，還有子維，你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這些年對他也算關心，他對你也孝順。你舉報我，他這輩子也完了。最重要的是，你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是，我沒有證據，傅國康，跟我離婚，放過我吧！我不會舉報你，但是請你放過我。”

遲柔捂著臉痛哭著哀求。

為什么？

她為什么會認識這么一個惡魔，為什么要讓她這么痛苦？

“阿柔，我們已經在一起二十多年。我們已經老了，倩倩也沒了，以后的余生，只有我們才能相伴著走下去。本來我是打算瞞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快快樂樂。既然瞞不住了，阿柔，你想開點，就當做不知道好不好？我答應你，放下倩倩的事，不去找唐震霆報仇。你也放下這件事，好好跟我過完余生，好不好？”

傅國康蹲下來，抱住她哽咽著懇求。

遲柔顫抖的更加厲害，一輩子這個詞匯讓她害怕。

她還要用剩下的余生，跟這樣一個惡魔在一起生活嗎？

不，她做不到。

可是此刻，她什么都不敢說。

不管是為了唐震霆還是遲家，她都要隱忍。

傅子維下班后，傭人迎上他小聲地說：“子維少爺，先生和太太吵起來了。”

“怎么回事？”傅子維皺眉問。

傭人搖頭，表示不清楚。

傅子維上樓換了衣服，過去敲父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