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便有些哭笑不得。

竟醉成這副模樣......

但......倒是也難得一見。

他沒有計較，只是重新將手中的布巾疊了疊，便打算繼續替她擦拭。

可還沒等碰到——

“凌風朔！你這個狗男人......也有今天！”

江云蘿突然指著他鼻子大聲罵了一句！

字字擲地有聲！

凌風朔動作一頓，方才還算輕松的神色瞬間凝重，眉心擰出一道褶皺。

什么叫他也有今天？

還......狗男人？

空白的大腦完全沒辦法循著她的話想到什么，凌風朔出神了一瞬。

緊接著便聽眼前的人繼續道：“瞪什么瞪！你以為......我怕你嗎？”

“我告訴你！老娘從出生以來......就沒怕過任何東西！”

“你......你還要坐我造的船......回家呢......要是敢惹我生氣......我就......我就......”

她突然卡了殼，最后兩個字重復了足足三四遍，這才終于找到答案，大聲道：“我就把你扔在這里！讓你這輩子都......回不了家！！”

明明是義正言辭的威脅。

凌風朔緊繃的面色卻忽然松動，露出一絲笑意。

“是嗎？”

絲毫沒被這威脅嚇到，他回過神，好笑的湊近了些，繼續用手中的布巾給她的臉頰送去一絲涼意。

口中也柔聲問道：“那我不惹瑤兒生氣好不好？瑤兒不如告訴我，我從前都做過哪些事惹你不快？我知道了，下次便不會再犯了，嗯？”

凌風朔語氣滿是寵溺，帶著一絲小小的試探。

不是沒有察覺，她有時看向他復雜的眼神。

他也早就想知道兩人之前究竟發生過什么。

只是一直不敢問。

但現在......機會已到了眼前。

她醉成這樣，明天醒來說不定早已全都忘卻......

“你......”

江云蘿又低喃出聲。

像是嫌到處在臉上游移的布巾礙事，她皺起了眉，竟“啪”的一下按住了凌風朔手，又猛的甩開！

“你......離我遠點！”

她不肯說出原因，只是執意要拉開兩人距離。

凌風朔卻不愿，被她甩開，便再次猛地貼近。

她身上的酒香濃重，一聞便知道是上等佳釀，似乎連凌風朔都沾染上了一些醉意，眼底淺淺彌漫開一股暗色。

“那我向瑤兒道歉，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對瑤兒不夠好，你看，我現下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大概便是老天爺在替瑤兒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