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懼。

對視的目光中，似乎有某種情緒在悄然醞釀。

江云蘿定定看著他，竟忍不住失神了一瞬，想要說些什么，卻聽到凌風朔再次開口——

“你本就已經是北溟的女帝，以你的能力，若是想，這東萊的皇位又......”

“凌風朔！”

聽他越說越離譜，江云蘿趕忙制止，反駁道：“不管是哪里，我對那個位置都沒興趣！”

“我知道。”

凌風朔剛竟笑了。

自假裝失憶的事被戳穿以來，他臉上已許久沒有過笑意。

此時卻輕聲道：“你一心只想過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論你如何選擇，我......只會效忠一人。”

“咚！”

江云蘿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似乎是隨著他的話漏跳了一拍，重重敲打在耳膜上。

那心跳聲大的，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吵。

甚至懷疑眼前的凌風朔是不是也能聽到。

還有此時才意識到的，兩人過分貼近的距離。

男人身上原本沾染的寒氣早已經盡數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與她相同的溫度。

只隔著一層薄被，似乎再往前一點，便能將她擁入懷中。

江云蘿猛的收回目光，冷漠道：“你可以走了。”

凌風朔目光閃爍一瞬，似是又想到什么，低聲道：“還有一件事......”

“關于你的身份......我想再調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