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明棠想也不想便朝著殿外跑去，可帝祀有武功，動作敏捷，怎么會讓她跑。

一手將明棠捉住，扣在懷中，帝祀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明棠翻了個白眼，帝祀身上的龍涎香味竄進鼻息間，她動了動身子，瞪著帝祀，示意他放開自己。

“戰王妃？”

殿外，有侍候的宮女聽見聲音，小聲的詢問。

明棠不喜歡人侍候，大半夜的有人守在身邊，她會睡不著的，所以讓宮女們都去殿外守著了。

宮女們都是長公主命人調遣過來的，自然用心服侍明棠。

聽見殿內的聲音，她們都圍了過來。

“唔。”

明棠又掙扎了一下，可她每動一下，帝祀束縛著她的力量就越大。

明棠眼底全是不耐煩，盯著帝祀。

“讓她們退下。”

帝祀聲音淡淡，哪怕他穿著一身黑衣，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跟風度。

“那你先松開我，要不然我就喊，有人逃獄了，讓禁軍來捉你。”

明棠惡狠狠的盯著帝祀，纖細的腰被帝祀嘞的不舒服，威脅道。

“呵，你威脅本王？”

帝祀盯著明棠，她剛才在睡覺，聽見鄭和的聲音只是穿好衣裳，并沒有梳頭發。

此時的她鬢發有些許的凌亂，右臉上的胎記在殿內微暗燭光的照映下，不僅不猙獰，反而像是屬于明棠的標記，看的帝祀心中一動。

毛茸茸的碎發貼在帝祀的脖頸間，有些癢，癢到了心底了。

他低頭，下巴擦著明棠的臉，兩個人的身子齊齊一僵，明棠的大腦更是有剎那間的空白，反應過來后，就覺得十分的惡心。

“帝祀你松開我，再不松開我，我就吐了，到時候那些宮女聽見聲音一定會沖進來的，你要是不想驚擾了太上皇，就松開我。”

明棠拍了拍帝祀的手臂，一張臉都白了，一看就很不舒服。

“本王就令你那么不適？明棠，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讓本王更厭惡了。”

見明棠的臉肉眼可見的視線下變白了，帝祀忽然覺得很可笑。

明棠她憑什么會有這樣的反應，當年是她先舍棄自己，然后又追在自己身后。

他帝祀，是明棠想舍棄就舍棄，想追在身前就追的人么。

他便如此，讓人能丟就丟，想起來的時候就逗弄么？

明棠憑什么！

憑什么！！

“帝祀，你先放開我。”

明棠干嘔了一聲，帝祀的眼睛都紅了，他不僅沒有推開明棠，反而壓著明棠帶著她一起躺倒了床榻上。

冰冷的手撫摸在明棠的脖頸上，帝祀的語氣幽幽：“那不若讓她們都進來吧，進來看看你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帝祀，你卑鄙。”

明棠眼睛都瞪大了，帝祀冷笑一聲，唇邊的弧度也帶著冷意：“卑鄙？明棠，當年難道你忘了，就是在這中安宮，你是如何羞辱本王的么，要不要本王提醒你一下，中安宮的前面，便是未央宮？”

看著明棠眼底的清澈，看著明棠臉上的無辜，帝祀就覺得荒唐。

明棠有什么資格做出這么一副神色，當年她在中安宮對自己做了什么，她記性就這么不好，全忘了？

“帝祀，這是我施舍給你的，怎么，幾日沒吃飯了，拿著吧。”

“啪嚓”一聲。

明棠渾身僵硬，耳邊，有兩道稚嫩的聲音，她的眼眶逐漸被氤氳，被帝祀這么一提醒，腦海中不斷有畫面浮現。

那是年幼的她，居高臨下將一盒糕點砸在帝祀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