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水不敢不答應，老老實實地撥通了電話，接著把手機遞給了李景年。

很快，電話被接通，話筒中傳來了程導的聲音：“喂？”

李景年拿著手機，笑呵呵地問道：“喂，程導演，還記得我嗎？”

程導愣了一下，接著沉聲問道：“你誰啊？”

李景年好心地提醒道：“程導，咱們上午才見過面，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把你馬弄沒了，不記得了？”

電話里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想干什么？”

李景年繼續說道：“程導，你好歹也是個有名的導演，說話怎么跟放屁似的呢？前腳答應到此為止，后腳就捅我一刀是吧？”

“那又如何？”

程導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讓我蒙受了這么大的損失，我只是讓你丟了工作，算是便宜你。”

李景年攥著電話，一字一頓地說道：“口氣是真狂啊！我替你攔下那匹馬，你沒感謝也就算了，還背后耍手段，你還是個人？別以為老百姓好欺負，泥人都有三分火氣！這事兒，我必須討個說法！”

程導冷笑著反問：“你想要什么說法？”

李景年立刻說道：“道歉，必須當著全劇組人面前，給我道歉！”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程導聽完，呵呵一笑，譏諷地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對王清水做了什么，但如果你覺得能嚇唬到我，就大錯特錯了。話，我放在這里——只要我還在這一行當導演，你就別想給任何一個劇組送貨。”

“行，咱們走著瞧。”

李景年掛斷電話，把手機扔給王清水，指著他說道：“記住了，以后再敢欠員工的錢，我把你剩下的牙也都給掰下來！”

“不敢了，不敢了……”

王清水連連求饒，李景年這才放過他，背上自己的挎包，轉身走出辦公室。

他一邊下樓，一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