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年握著電話，忍不住笑道：“你這人，掉錢眼兒里了啊？大家好歹也是朋友，沒錢就不幫忙了唄？”

“滾蛋！”

老譚氣得罵道：“你當這是替你去食堂打飯呢？臥底海棠傳媒，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李景年勸道：“這不是你老本行嗎？你當年臥底的店啊，廠子啊，還少了？而且，那邊不還有工資么，給的挺多呢。”

“那點工資，夠干個屁！還有，我今年踏馬的三十六了，李景年！”

老譚語氣有些不爽：“當年是滿腔熱血，躊躇滿志，推著我往前走。而現在呢，我就是個老瘸子。踏馬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憋好屁，幸好我問了你一嘴！我告訴你啊，少一分錢，我都辭職！”

李景年哈哈大笑：“好啦，咱兄弟誰不認識誰啊！二十萬已經打到你賬戶上了，下班了，回家查查去。”

“這還差不多。”

老譚拿著電話，又交代了幾句：“我面試的職位，是運營官，所以能跟公司的很多部門打交道。這邊的環境，比我想的更糟糕……”

李景年有些好奇，立刻問道：“怎么個糟糕法？”

老譚解釋道：“這邊工資雖然高，但工作壓力特別大！就拿我這個運營官來說吧，就算只是剛實習，每周都要拿出兩套完整的運營方案，而且必須是能過的那種！實習期過后，每周要出三到四套。其他部門，也都是一樣……就連那些網紅，也都很卷。在這邊，達不到要求的，一次警告，兩次就開除！”

“肯定的。”

李景年對這些倒是早有預料：“傅堯的錢，哪里是那么好賺的。這壓力，你能抗住嗎？”

“一周兩套，問題不大。”

老譚安慰道：“我這邊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什么需要你配合，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行，你多注意安全。”

李景年非常嚴肅地囑咐道：“傅堯那邊也不是什么正經公司，他養了不少打手。一旦發現危險，別管任務了，直接退出，明白嗎？”

“這還用你說，老子惜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