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不認識袁霞文，但他不傻，看得出來情況不對勁。

而沈理更是退后了一步，用行動表達自己對袁霞文的不喜歡。

沒有哪個小孩喜歡被人兇的，沈理也不例外。

倒是程衍腦子轉得很快，推了下兩人的背，讓他們往前走，露出一抹疏離禮貌的淺笑：“沈陶媽媽，孩子給您送回來了，那我這邊先去忙了，還有其他小孩等著我送呢。”

“行，多謝老師。”沈千婳接住了他的套路。

程衍頷首，將門帶上。

沈陶眨眨眼，歪了下頭，表情天真又可愛：“媽咪，這是誰呀？”

他一開口，袁霞文就知道是沈陶了。

畢竟見過她的就只有沈理。

正欲開口，沈理冷著臉先說話了：“她是爹地的媽媽。”

“那不是我們的奶奶嗎！”

沈陶瞪大了眼睛，指著袁霞文喊了起來：“奶奶，你上次為什么要欺負我哥哥！還帶了個女人回去，說要當我們的后媽！”

小孩子毫不掩飾的質問，讓袁霞文有些下不來臺。

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

最后還是沈理幫她解圍：“陶陶，不要對老人不禮貌。”

“可是她欺負你耶。”

“來家里的就是客人，我們要是用同樣的方式欺負回去，那和壞人沒有區別。”沈理難得說這么長的話。

他的聲音偏冷，但依舊帶著這個年紀該有的軟糯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