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大寶出生的當年就都沒了,只能你爹照顧我月子。”老李頭小聲為自己辯解:“那也不能怪我啊,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哪兒知道怎么坐月子……”“先生說啦,不會就要多問多學,爹可以問懂的人呀!”陳小滿很不贊同她爹的話。“聽到了吧?李滿倉你還比不上三歲孩子!”周大丫氣道。“要不是養了十來年,我身子好了些,就連初元都懷不上。”老李頭可算能抬起頭了:“她是讀書人,我大字不識幾個,肯定跟她不能比。”“你還挺驕傲?”“沒有沒有,老婆子,我錯了。”“我這不是著急嗎,二寶得去百味樓學廚,慧蓮有了身子不能累著,桂蘭要帶孩子,大寶一個人壓根做不了多少魚丸,我得伺候田地,你又得幫大寶,又得幫我下地干活,咱家壓根忙不過來。”說起這個,周大丫也嘆口氣。“釀酒是個力氣活兒,也得有壯勞力干。”“誰說不是喲,等磚做好拿回來,咱自家人都沒法來干活,怎么請村里人幫忙?”老李頭犯愁的正是這些事。酒貴得很,釀出來都是錢。可這都十來天了,他們糧食買回來,卻沒人能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