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陳小滿追問。“劉先生已有妻室,先生的未婚妻只能委身做妾。”劉書言重重嘆口氣,還搖搖頭:“一位清白人家的小姐,淪落到做一個小地方鄉紳的妾,真是太慘了。”陳小滿和李初元對妾不夠了解,劉書言卻是很清楚。所謂妾,不過是有點身份的下人罷了。主家不如意,隨時可發賣,也可以打死。何況那位是姜家分支的小姐,從小飽讀詩書,天生傲骨,哪兒受得了這等委屈。聽劉書言講解,李初元似懂非懂:“她不會是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吧?”“長久地郁結于心,身子會很弱。”陳小滿應了句,好氣問道:“劉老爺可以休了她,劉先生再娶不就好了?”“當年正是先生參加秋闈,聽說劉先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卻因為這事兒落榜了。他爹對他期待很高,因為他落榜死了。”“先生的爹氣性也太大了,考不上下回再考嘛。”陳小滿覺得大人太奇怪了。李初元也不理解,他更不理解的是:“他爹死了,劉老爺也能把妾休了,先生再娶她啊。”劉書言也不理解死了爹和娶媳婦有什么關系。他撓著頭,把自己剛剛聽到的消息跟兩人說了:“劉老爺好像想休了姜姨娘,可姜姨娘不愿意,執意跟著他來了淮安縣。”陳小滿和李初元茫然地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