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嬤嬤很眼熟，是翠娘。

她皮膚白嫩，弱柳扶風與畫像中的活潑略有差異。

“阿豫！我的阿豫！”步伐踉蹌地撲在了封豫的身上。

眼淚奪眶而出，哽咽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聲聲叫著阿豫。

“娘娘小心身體啊！”翠嬤嬤緊隨其后，輕聲安撫。

娘娘？又是這個詞，崔南煙已經聽到好幾次翠嬤嬤叫燕初晴娘娘，開始以為她曾是皇后的關系，但現在看來未必……

“阿豫，這是你娘，你怎么不說話？”燕南終于有了發揮的空間，不悅地看向他。

封豫垂眸看向身前嬌小虛弱的女子，她與畫像的確很像，只是心情異常平靜。

“母親。”

燕初晴聽到他聲音平和沒有想象中的激動時，淚水更加洶涌了，哭聲哀痛。

“豫兒啊，是娘對不起你，是娘對不起你！”

崔南煙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他們每個人的表情。

不是她冷血，就算見到自己親娘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第一時間不是感念血緣的神奇，而是懷疑。

從皇宮中的生死局一步步走到如今，憑借的就是自己敏銳的直覺。

她很相信自己的感覺，這個感覺救了自己無數次。

就如同面對宋千澈時一樣，她能屈能伸，能忍常人不能忍。

一直隱秘在她身上的小金突然探出來頭來，碩大的蟒頭豎起，紅寶石一樣的豎瞳冰冷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