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十月,已經開始大踏步的邁入冬季。十幾條鐵路,隔開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鐵路的北邊,是寒城的老商業中心,高樓林立。鐵路的南邊,是寒城的老舊小棚戶區,冒著白煙的煙囪林立。臟亂差,宛如市中心里的貧民窟一般。孫平安一直搞不明白,為啥鐵路的南邊不叫鐵南,而是叫鐵西。孫平安開著自己的國產suv,帶著陳宏趕到了現場。事發地是一條鐵道的一段,人體殘骸、零件、鮮血、碎布、鞋子,散落在寬5米,長近50米的鐵道上。鐵西分局的警察已經拉出了警戒線,阻攔著附近的居民靠近。法醫正在拍照,收集尸骸裝袋。“胖子!”“谷叔?您出現場啊!”帶隊的法醫,是寒城法醫鑒定中心的首席法醫谷明。就是上次在驗尸房中,被孫平安惡心吐的那位中年男人。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直奔正題。“谷叔,啥情況?”谷明手里拿著記錄本,低聲道:“死亡人數3人,死者是一個成年男性,一個成年女性,以及一個未成年女性。”“是他殺還是自殺暫時還不能斷定,需要送回所里進行藥理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