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那般長，現在她不愿，說不定日后她便愿意了。

他可以等的。

常寧心緒動，隨著溫為笙的話語，她許多思緒也在變化著。

當溫為笙最后一句話說完，常寧心中的亂逐漸平穩。

她看著他，認真說：“學長，我現在心有些亂，讓我想想，可以嗎？”

溫為笙笑了。

這是他預料之中的其中一個答案。

是讓他稍稍可以放心，然后緊跟著緊張忐忑的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已然很好。

她沒有直接拒絕，那便是極好的了。

“可以。”

“你慢慢想，我不急的。”

三年，他都過來了，又哪里會急在這一時？

今夜他說出這些話，不是要她和他在一起，不是要和她成為戀人，夫妻，他要的僅是朋友。

他怕，她連做朋友的機會都不給他。

那樣，他便真的沒有辦法了。

常寧看著溫為笙的笑，她也笑了。

被人告白，一顆真心捧出，其實是有壓力的。

但這一刻看著溫為笙的笑，她不覺得有壓力，她的心一瞬放松。

極安穩。

因為，學長是那般好。

他的尊重從來都在，不曾遺落分毫。

常寧垂下眼簾，拿起茶杯喝茶水，她眼中浮起思忖之色。

她說想想，那便是真的在想，很認真的想。

溫為笙看著她安靜下來的眉眼，看著她的思索，她的認真，用心。

就好似在做題，在做工作，她極專心致志的對待，未有一絲的分心。

這一刻，他的緊張不安逐漸消散了，他的期盼和渴望落回了原位，溫潤的笑在他眼中彌漫。

她覺得她已有過一段婚姻，和他不再合適。

但在他眼里，她很合適。

永遠都合適。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最好的，無可替代。

包廂里的氣息靜謐了。

外面的嘈雜反倒在這一刻熱鬧起來，人聲，用餐聲，車行聲，盡數涌來。

夜的繁華在此刻如一副美麗畫卷一點點在包廂里攤開。

溫為笙聽著包廂外鮮活的聲音，他看著對面拿著茶水不時喝一口，低頭認真思索的人，他眉眼清潤，專注，如同常寧一般用心。

她思索，他看她。

此時此刻，一切是那般的真實，如他有節奏的跳動的心。

一下下，極其有力。

“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的，手機的振動聲打破了這里面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