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臉瞬間便紅了，紅的滴血，紅的嚇人。

她沒想到嘉佳這么敏銳，一下就想到了那方面。

這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饒嘉佳看常寧這模樣，臉上是愉悅的笑：“沒事，我就問問，不用回答。”

“不過，如果不確定是否長久在一起，一定要做好措施，不要懷孕。”

饒嘉佳眼中劃過傷痛，眨眼即逝。

“你我都是想著好好過日子的人，如果懷孕了，孩子留不留都是個問題。”

饒嘉佳話語變得認真。

常寧聽見她這話，看她。

饒嘉佳臉上不再有笑，有的是接受一切的平靜。

常寧安靜了。

饒嘉佳短暫的陷入往事里，很快的，她一笑，看著常寧：“好好享受，不辜負人生的每一天。”

常寧睫毛微扇，說：“我以為你知道這個消息后會很排斥。”

饒嘉佳嘴角上揚，身體躺靠在床頭，看著電視，說道：“如果是之前我肯定排斥，肯定阻止你，但經過這兩天我想明白了。”

她說著話，歪頭對常寧神秘一笑：“而且，洛商司不差。”

常寧怔住。

這還是自她嫁給洛商司后到離婚再到現在，嘉佳第一次夸贊洛商司。

常寧很意外。

饒嘉佳轉過視線，繼續看電視，說：“你很好，溫學長很好，洛商司也不錯，你跟誰都可以。”

“但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

“自己開心最重要。”

饒嘉佳對常寧笑，笑的特別認真。

不是開玩笑。

常寧安靜了。

饒嘉佳這樣似大悲大喜過后，大徹大悟，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但常寧心里沉甸甸的，一時間無法紓解。

兩人都安靜了，病房里只剩下放電視的聲音。

而這聲音沒有落進常寧耳里，也沒有落進饒嘉佳耳里。

兩人都在想著事。

沉默無聲。

“我沒事，去忙你的，人在外面等了好久了吧？”

忽然的，饒嘉佳出聲。

常寧聽見她這話，一瞬便笑了：“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

好似有一雙透視眼，能看透她的心，也能看透外面這扇墻，看見外面等著的人。

饒嘉佳當即勾唇，非常自信：“金牌律師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