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聲音微啞，但卻更柔了，似水一般，纏繞上洛商司的心。

他垂眸，凝著懷里的人，她眼睛不再清亮，里面有了霧色，而這霧色里開出淺淺的花，淡淡的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讓人想要靠近，采摘。

指腹微曲，收緊他掌中的細腰，說：“我是不是很不好。”

“嗯？”

這是什么問題？

常寧蹙眉，稍稍離開他一些，但她也只能臉離他遠一點，她的身子始終在他懷中，被他掌控。

她看他神色，仔細看，然后眼里逐漸生出笑：“你是不是被小俊說了？”

他這話明顯就是被小俊“教訓”了，不過，沒想到的是他會反思。

這是讓常寧意外的地方。

此刻，看他這模樣，常寧笑意愈發濃了。

洛商司沒說話了。

但這樣的時候，沒說話便等同于默認。

常寧笑著說：“小孩子說的話你不要在意，而且小俊是以維護我的角度來說，他帶有很強的主觀意識，你不要聽。”

他看著她的笑，全沒有覺得他不好，她始終溫柔，縱容。

“你覺得呢？”

他說。

在明知道答案的情況下，他依舊這般問出。

常寧怔住，隨即看他，這雙深眸里在要一個答案。

一個真實的，不是謊言的答案。

常寧嘆息。

看來小俊是把他打擊到了。

雖然不知道小俊說了什么，但這打擊不淺。

常寧神色變得認真，甚至她和他目光對視，說：“我覺得你沒有不好，你挺好的。”“雖然我們離婚了，但我覺得也沒有什么，人與人之間不是單一的個人認為怎么樣就是怎么樣，只有合不合適。”

“我們離婚不代表你不好，只能說我們不合適。”

“就像有的人離婚了，他頭婚不好，無法白頭，但他二婚就很好，一起到白頭。”

“也有的人一婚就到白頭，或者三婚，或者怎么找都找不到和自己一起白頭的人，都有的。”

“這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人，兩個人能走到一起，能一起白頭，這就是合適，不能一起白頭就是不合適，我不合適，不代表別的女人也不合適。”

“更不能代表你不好。”

“你懂我的意思嗎？”

洛商司沉默了。

他眸中涌動的深色逐漸沉寂了。

一點動靜都不再。

常寧看他是懂她的意思了，整個人也是徹底冷靜下來。

她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