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末感言 鋼之領主
因為身體不適,所以需要請假一段時間,我想要多歇一會養養身體,下周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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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純粹的感言,反正不收錢,大家不樂意看就跳過。
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劉慈欣老師的三體獲美國星云獎提名,然后便是雨果最佳長篇小說獎,那年我在網絡上隨便翻一翻,便是鋪天蓋地的科幻,星辰大海和遙遠彼方的幻想,是個人都對阿西莫夫,丹·西蒙斯與阿瑟·克拉克如數家珍,這頓時令我大感慚愧,因為不僅僅是上述這些知名科幻作者的書我只看了大半,就連劉慈欣老師的書我也沒有全部看過,我也就看完過三體和幾個知名短篇。
而在四年后,流浪地球1現世,這重磅炸彈更是炸起滔天浪潮,自那之后,科幻好似就變得不再小眾起來,至少網絡上提起中國科幻大家腦袋里面都有畫面了,越來越多的愛好者加入其中,并且提筆寫作。
而我也是其中一員,《高天之上》便是承載我對科幻和奇幻的愛(其實大多是科幻,奇幻等我以后寫本純粹的劍與魔法吧,下決定了,本書就寫仙俠)而產生的故事。
盡管我從初中開始就癡迷于閱讀各種科幻小說,但我其實一直都未想過要去寫一本有關于科幻要素的小說。我很崇拜每位科幻小說作者,他們的想象力,專業能力和對未來世界的想象可以說是深深地崇敬與折服,所以即便是我不寫科幻小說,我也總是忍不住思考一些其他類別小說不會談論的問題,也即是‘幻想世界的社會結構與倫理道德的變遷’。
幻想世界是不可能,且永遠不可能合理的。這點從我開始寫作的時候我就知曉,因為創作一個故事并不需要從虛擬的宇宙大爆炸時空膨脹開始說起,推演六種亦或是二十七種夸克的特質,也可以是開天辟地要有光,定義地水火風,幻想世界代表的只是一個可能,一種愿景,一種加入了某種全新要素后,對世界的推演,這其實與‘假如關羽沒有敗走麥城’‘諸葛亮假如打贏了北伐再興漢室’這樣的幻想別無二致,而就連后者大家伙都推演不出一個合理的可能,更何況復雜百倍的科幻奇幻?
所以我從未在乎一些細節上的錯漏,而更在乎一種特殊的想象。
我在看書的時候總是在想,如果在一個經常有強者交戰和天災的世界,那人們的房子會怎么搭建呢?人們會不會放棄容易生活的平原,選擇在靠近山脈與丘陵,依托巖質的天然護盾生活?那個世界的建筑是否分為兩種,一種極致的高聳直入天際,是強者們生活的高塔,一種低矮沒入地底,地面上看上去就是一個個平房,那就是普通人保護自己的房屋?
我總是在想如果一個種族不依靠兩性結合孕育后代,那么他們的道德和我們會有怎樣的不同?我們所知的倫理道德對他們是否就和灰塵一樣無聊?
一個文明,假設他沒有兩只手,觀察世界依靠機械波,硅基的身體和金屬基的細胞使用化學電能驅動,一個并非是人造機器人,而是純粹的異星文明個體,他們假如真的存在,真的會和我們人類擁有一樣的喜怒哀樂嗎(不是說沒有,而是說針對相同事情時產生的情緒不同)?我們所重視的碳基生物圈,那些我們自認為美麗的大海,森林與社會,對他們來說究竟是地獄,還是一種無聊的東西?
完全迥異的文明個體相遇,他們究竟會如何看待對方?他們之間的交流,文明的交互會怎樣?而不僅僅是無聊的——我是說,對我而言很無聊——看上對方的石油(僅僅是打比方),亦或是把對方吃掉吸收基因(我沒有特指蟲族,說實話我其實挺喜歡打蟲子的題材,這得感謝星河戰隊和星際爭霸),然后掠奪,戰爭這類的戲碼。
那個時候的外星人,與人類太過相似了,甚至可以說只是換了個皮的人類,所以我總是在想,一個如同某些小說的精靈(不依靠兩性繁殖,而是依靠世界樹孕育果實誕生)的種族,他們假如真的存在,真的會建立起我們人類能夠理解的文明嗎?他們沒有性別的意義,沒有力量的差分,他們又為圍繞自己的母樹建立起怎樣與眾不同的社會?
如果他們與人類一同冒險,會產生怎樣的沖突?
當然,這么寫太困難了,我是寫不來的,而我等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人寫,可見這個思路的困難。
不過,以這種視角反過來審視我們人類,就可以發現很多‘理所當然’‘從來如此’的東西,那些東西和純粹的文明無關,只是因為我們是人類所以才會出現的一種副產物。
我不是說這種東西不好,而是說,當我學會這么思考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們人類并非是單純的血脈能夠形容的,我們的精神,道德,倫理,這些無形之物的傳承也是極其特殊的模因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