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的枯萎，邊緣地帶能跑的，都扯出根系轉移了。

沒有了能量補充，大雪漸漸變小，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柳蕓觀察了片刻，選了個方向，踏碎了無數冰封藤蔓往前走去。

阿啟看了半晌：“為什么走這個方向？”

柳蕓淡定：“觀察，這邊的藤蔓‘尸體’明顯更多，而且，逃跑的樹……留下的坑也多，證明這個方向的生命活力更強。”

或許是被柳蕓剛剛的大招嚇到，所過之處，悉悉索索，感覺逃跑者眾多。

都能感覺到敵人如有實質的怨念和惡意。

想把她捏死，可攻擊手段都在害怕退縮。

換了把劍，柳蕓踏著冰霜往前，路過的地方封出了一條冰路。

暗處的東西退得更兇了，發出的聲音很低沉，仿佛來自深淵的怨嘆。

柳蕓嘖了一聲，跟突然又不怕了的阿啟感慨了起來，“十二花城一聽就很美很有生命力。”

“就像剛剛進來時看到的樣子。”

“沒想到這隱藏的小秘境居然這么黑暗。”

阿啟認同：“也不知道這背后是什么，這些植被都是黑暗系的，不需要陽光，反而更加能茁壯成長。”

柳蕓望著前面：“你這也是薛定諤的怕鬼，剛才還在瑟瑟發抖，現在又不怕了。”

阿啟理直氣壯：“未知的才可怕，看清楚了是什么東西自然就不怕了。”

“不就是一些暗黑系的樹木藤蔓么？又不是真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