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重刑區八號獄,眾多獄卒齊聚牢中。墻上幽幽的火燭噼啪作響,兩道聲嘶力竭的慘叫在棍棒聲中緩緩落下帷幕。重刑區牢頭,慘遭杖斃。前司獄大人,被打到只剩最后一口氣。在場每一個獄卒都動了手,都掄了棍子。多的十下,少的三下,直至把牢頭打咽氣,把前司獄打得承諾用三千兩銀子買命。柳正鈞很滿意眾人的表現。他如今對眾多獄卒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利。想免誰,一句話的事情。想查辦誰,在座誰能經得住查?唯一美中不足得是,馬六不能下床,沒來。張武在韓山走后,直接說要休息幾天,去祭奠自己那亦師亦友的護國天王,老柳怎么敢不準假?回到眼前,柳正鈞掃視眾人道:“剛剛你們的表現,我都看在眼里,誰是向著我的,誰是誠心敬我的,我心里有桿秤。”“天黑前刑部來了公文,要我在表現杰出的獄卒中,推舉司獄一名,可以破格解除你們的賤籍,直接入仕,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不理諸多獄卒呼吸急促,柳正鈞高聲道:“意味著你們不再是普通百姓,而是朝廷親封的正職官吏,光宗耀祖,意味著別人二十年的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取個功名,從十萬學子中殺出來,卻只能與你平起平坐。”頓了頓,柳提牢負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