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酒肆,窗外的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昨晚在春風樓逍遙過后,便來周鐵柱這里開了房。張武輾轉反側,一夜未眠。唐展的勁兒很大,天亮還不忘來一發,隔壁又響起此起彼伏的“哭聲?!?br/>但那婉轉鶯啼,聽在張武耳中卻是索然無味。之前他一直不理解,隆慶帝為什么會下旨把蕭景敖押入天牢,而不是圈禁宗人府。古來皇室的事情向來不對外公開。如今方知,虎毒食子,牢里好下手。皇子死在宗人府,不管哪種死法,只要人死了,世人都會認為隆慶帝殺害自己兒子,有辱他的圣明。屆時背鍋的是隆慶帝自己。但在天牢可就不一樣了。各種宵小出沒,皇子不慎中招,被人投毒而死,沒有人會往隆慶帝身上想。說不得到時候借題發揮,還能再懲治一批不聽話的官吏。“最是無情帝王家?!?br/>等唐展完事,張武和他迎著寒風,一塊朝皇宮方向走去。“武哥兒,你今兒氣色怎么不太好?”唐展頂著兩個黑眼圈,被寒氣凍得直哆嗦,兩腿都在打擺子。張武撇嘴說道: